☆121.第一二三章響亮巴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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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二三章 響亮巴掌
“阿婆……”
白曉握著阿婆的手，不讓醫生靠近，近乎瘋狂的搖著阿婆。
她真的無法接受，剛剛還打電話，活生生的一個人，眨眼間，說沒了就沒了。這是她長這麽大以來，第一次真正經歷死別，那種生命的脆弱讓白曉害怕。
“曉曉，阿婆走的很安詳，你別這樣，如果阿婆泉下有知，會不安心的。”傅侯厲抱緊白曉。
“你們放開我，就算人是我撞的，那也是無意過失，我也是為了躲避旁邊的小孩！”一道尖銳的女聲從門外傳來，打斷傅侯厲的話。
好熟悉的聲音？她撞的人？
白曉全身僵硬，下一秒，起身就往外沖。
拉開門的瞬間，果然看到蕭菲菲的身影。蕭菲菲正被兩個婦女圍擋在中間，高傲的擡著下巴，明顯沒把兩人當會事。
蕭菲菲指著其中一人胖女人，冷笑道:“你應該慶幸，如果不是我猛打方向盤改了方向，現在躺在床上的可就是你兒子了，
你別不識好人心，在這裏充當什麽好人。再說，如果不是你兒子闖紅燈，能出這事嗎，歸根結底，兇手就是你兒子，你不去教育你兒子，死抓著我不放做什麽？”
那婦人明顯穿著樸實，一看就是個老實人。聽蕭菲菲這麽說，氣的臉色白了又紅。
“你別亂說，那裏是學校附近，有限制車速的，是你自己橫沖直撞才出的車禍，是你撞了那們老太太，你不要往我兒子頭上扣。”
兩人你一句，我一句，白曉腦袋嗡嗡的，只有一個聲音，是蕭菲菲撞了阿婆。是蕭菲菲害死了阿婆。
“蕭菲菲，你為什麽要這樣做？”
白曉掙開傅侯厲，站在蕭菲菲面前，神情因巨大的悲痛而變的格外冷冽。
蕭菲菲有一秒的窒息，隨即瞪大了眼，這種事傻子才會承認。
“什麽？”蕭菲菲嗤笑:“白曉，慕靈兒死了，你怎麽就不感覺到愧疚呢，她是因你而死的。”
白曉眼神閃了閃，直接忽略蕭菲菲的挑釁，重回到正題上。
“蕭菲菲，是你撞的阿婆，是不是？”白曉步步緊逼:“是你撞死阿婆的，阿婆死了，你也要償命。”
蕭菲菲從來沒見過這麽冷利的白曉，那淩利的眼神好像能看穿她靈魂。蕭菲菲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。退後，又覺得自己竟然被白曉嚇退，很是難堪，當下冷著臉又上前一步。
“我說了，是過失，再說，是那老太太闖紅燈，過失在她。”
“是嗎，蕭菲菲，這一次，我不會再退讓，我一定不會讓阿婆冤死。”
蕭菲菲心下突的一跳，面上卻冷笑道:“是嗎，我等著。”
兩人視線在空中相撞，蕭菲菲冷哼一聲，轉身離開。
白曉垂在身側的手緊握，尖銳的指甲狠狠的掐入手心，靠著劇烈的痛，才能稍稍壓下心底的悲痛。
“兩位大娘，能和我說說當時的情況嗎？”白曉轉身看向兩位剛剛和白曉拉扯的兩位婦女。
兩人對視一眼，把當時的情況大致的說了一遍。
“……當時情況就是這樣，學校放學，學生過馬路，車子都已經停下，就剛剛那位小姐突然開車沖出來，向孩子們撞去，孩子們尖叫著躲，小河可能是被嚇呆了，站在原地沒動，老太太估計是想救小河，沒想到那位小姐臨時改了方向，就撞到了老太太。”
另一人又道:“是啊，這事說起來不能怪學生的，學校老師已經吹了笛子，所有車輛都停下來讓道了……”
白曉把話聽進去，看著兩人，疑問道:“你們是？”
“我是康小河的老師，我叫田因，”田因說著又指著另一個婦人，“她是李梅，康小河的母親。”
白曉點頭，又想起什麽，問道:“孩子沒事吧？”
李梅眼眶頓時就紅了，“孩子沒啥大礙，就是驚嚇太大，現在正在睡著。”
“恩，你們先回去，這件事我會報警，到時候還請兩位做個人證。”她不會就這麽放過蕭菲菲的。
“好，好，我們一定做證。”兩人連連保證，見白曉無意多說，也就離開了。
三人談話的時候，傅侯厲一直站在白曉身後，默不出聲。
此該那兩人離開，傅侯厲才上前把白曉攬入懷裏，緊緊抱著。她全身冰涼，肌肉僵硬。
“阿厲，我要讓蕭菲菲坐牢，付出她應有的代價。”
“好，我去做。”傅侯厲應道。
白曉拒絕。
“不，你幫我。”我要自己來。
白曉閉上眼，阿婆慈祥的笑臉就浮現在眼前。這個一直溫暖著她的老人，她真的沒想到會這樣離開。
“阿厲，我想陪陪阿婆，就我一個人。”
“好，我就在門外。”
白曉點頭，推個房門。病房裏的醫生已經全部離開，所有的儀器也全部停下，關上房門，便是一片極致的安靜。
“阿婆，你是除了蕭奶奶外對我最好的長輩了，我真的舍不得你。阿婆，我是不是錯了，錯的太離譜了。如果蕭家不在了，蕭菲菲沒了蕭家這個後盾，蕭菲菲就不敢這麽囂張，或許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。阿婆，阿婆……”
白曉爬在阿婆床頭，心痛，懊惱，無措，壓抑的她快要窒息。
她只是想每個人都好好的，為什麽不能好好的。為錢，為名，為利，為一己私利就可以去傷害別人嗎。
傅侯厲站在門外，看著白曉瘦弱的背影，看她顫抖的肩膀，涼薄的唇緊緊抿著，心底的憂慮更重幾分。她的曉曉，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，要怎麽辦。
門裏門外，兩人不同的心境，卻同樣的糾結痛苦。
蔣墨華來的時候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。
人能控制的只有自己，甚至很多時候，連自己都控制不了，更遑論左右別人，所以才害怕仿徨。
蔣墨華嘆口氣，上前。
“我這裏有一個好消息，要不要聽？”
傅侯厲看著病房，沒有回頭。
蔣墨華摸摸鼻子，自己接下去。
“聽說上面暫時壓下了對白曉的逮捕令。”
傅侯厲這次扭頭看他一眼。這個結果早在他的預料之中，不僅是暫時壓下，等他們調查清楚，也會還白曉一個清白。雖然這個清白並不能改變世人的看法，但至少是一個憑證。
蔣墨華訕訕摸著鼻子:“好吧，這不算是什麽好消息，但是我拿到了蕭菲菲撞人時的錄象，這個算是好的吧。”
算算時間，現在項華估計剛剛到桐源小學附近……傅侯厲雙眼微瞇，看著蔣墨華不說話。
蔣墨華舉手投降。
“別這麽看我，我當時是有時到車站正好路過那裏看到了這一幕，救護車還是我叫的……”
兩人正說著話，項華的電話打過來了。
“總裁，監控錄像沒有拿到，那個時間段的所有錄像都被人做了手腳。”
蕭家的動作還真是快啊。
傅侯厲冷笑:“我等會給你傳一份，你拿著直接去報案……”
傅侯厲掛了電話，還沒來得及開口，病房門從裏打開，白曉出現在門後，有些歉然看著的蔣墨華。
“阿婆出事的事情你沒告訴蘇蘇？”
蔣墨華搖頭，隨即瞳孔一縮:“你告訴了？”
白曉舉了舉手機，“剛剛小源來電，我把阿婆的事告訴小源了，沒想到蘇蘇在一旁，也聽到了，現在估計在來醫院的路上。”
蔣墨華立時變了臉色，一面給流蘇打電話，一邊往外跑。
“流蘇懷孕了，胎像不穩，醫生叮囑要靜養，不能受刺激，所以墨華才那麽緊張。”傅侯厲說道。
白曉一驚，又是一喜。
“蘇蘇竟然懷孕了，要當媽媽了，那她和蔣墨華估計也快結婚了，如果阿婆不出事，看到蘇蘇出嫁的場面，肯定會高興壞了的。”
“曉曉……”
白曉擡頭打斷傅侯厲的話:“我知道，人死不能覆生，我不會太難過的，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
明明眼眶通紅，明明眼裏濕意還在，卻要說這樣逞強的話，傅侯厲看著白曉，心一陣陣痛。
“有我在的，想哭就哭吧。”傅侯厲攬她入懷，緊緊抱著。
白曉攥著傅侯厲的衣服，拼命忍著，她不會哭，至少在蕭菲菲得到應有的處罰前，她不會哭。
她不哭，流蘇來的時候卻哭的稀裏嘩啦。
“到底是誰，誰撞的？”蔣墨華想攔著流蘇，但最終沒拗過流蘇，還是讓她上前看了一眼阿婆。
雖然已經處理過，但是那恐怖的傷疤還能想像到當時的淒慘，流蘇就再也忍不住悲傷，氣的跳腳，嚇的蔣墨華跟著她團團轉。
“姑奶奶，氣歸氣，傷心歸傷心，你別跳啊，小心寶寶。”
流蘇回頭瞪他，吼道:“這孩子我根本就不想要，小心什麽小心。”
蔣墨華立時白了臉，流蘇眼底閃過一絲痛苦，故意扭過頭，裝作無識蔣墨華。
白曉看著兩人，以為是流蘇太傷心，以至於說話失了分寸，便上前拉過流蘇勸著。
“蘇蘇，別這樣說……”
正說著，病房門突然被從外推開，一聲怒吼跟著響起。
“白曉，你個賤人，上次害的菲菲還不夠嗎，這次，竟然敢誣告菲菲撞人，我家菲菲招你惹你了，你就這樣不放過她？”
葉蘭一邊尖叫著沖向白曉，白曉忙拉著流蘇往身後躲。誰知流蘇擡臂甩開她的手，一個箭步上前，擡手就給了葉蘭一個巴掌。
這一巴掌突兀又響亮，瞬間驚呆了屋內的眾人，及站在門外的蕭麗淑母女和蕭弈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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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婆……”
白曉握著阿婆的手，不讓醫生靠近，近乎瘋狂的搖著阿婆。
她真的無法接受，剛剛還打電話，活生生的一個人，眨眼間，說沒了就沒了。這是她長這麽大以來，第一次真正經歷死別，那種生命的脆弱讓白曉害怕。
“曉曉，阿婆走的很安詳，你別這樣，如果阿婆泉下有知，會不安心的。”傅侯厲抱緊白曉。
“你們放開我，就算人是我撞的，那也是無意過失，我也是為了躲避旁邊的小孩！”一道尖銳的女聲從門外傳來，打斷傅侯厲的話。
好熟悉的聲音？她撞的人？
白曉全身僵硬，下一秒，起身就往外沖。
拉開門的瞬間，果然看到蕭菲菲的身影。蕭菲菲正被兩個婦女圍擋在中間，高傲的擡著下巴，明顯沒把兩人當會事。
蕭菲菲指著其中一人胖女人，冷笑道:“你應該慶幸，如果不是我猛打方向盤改了方向，現在躺在床上的可就是你兒子了，
你別不識好人心，在這裏充當什麽好人。再說，如果不是你兒子闖紅燈，能出這事嗎，歸根結底，兇手就是你兒子，你不去教育你兒子，死抓著我不放做什麽？”
那婦人明顯穿著樸實，一看就是個老實人。聽蕭菲菲這麽說，氣的臉色白了又紅。
“你別亂說，那裏是學校附近，有限制車速的，是你自己橫沖直撞才出的車禍，是你撞了那們老太太，你不要往我兒子頭上扣。”
兩人你一句，我一句，白曉腦袋嗡嗡的，只有一個聲音，是蕭菲菲撞了阿婆。是蕭菲菲害死了阿婆。
“蕭菲菲，你為什麽要這樣做？”
白曉掙開傅侯厲，站在蕭菲菲面前，神情因巨大的悲痛而變的格外冷冽。
蕭菲菲有一秒的窒息，隨即瞪大了眼，這種事傻子才會承認。
“什麽？”蕭菲菲嗤笑:“白曉，慕靈兒死了，你怎麽就不感覺到愧疚呢，她是因你而死的。”
白曉眼神閃了閃，直接忽略蕭菲菲的挑釁，重回到正題上。
“蕭菲菲，是你撞的阿婆，是不是？”白曉步步緊逼:“是你撞死阿婆的，阿婆死了，你也要償命。”
蕭菲菲從來沒見過這麽冷利的白曉，那淩利的眼神好像能看穿她靈魂。蕭菲菲下意識的往後退一步。退後，又覺得自己竟然被白曉嚇退，很是難堪，當下冷著臉又上前一步。
“我說了，是過失，再說，是那老太太闖紅燈，過失在她。”
“是嗎，蕭菲菲，這一次，我不會再退讓，我一定不會讓阿婆冤死。”
蕭菲菲心下突的一跳，面上卻冷笑道:“是嗎，我等著。”
兩人視線在空中相撞，蕭菲菲冷哼一聲，轉身離開。
白曉垂在身側的手緊握，尖銳的指甲狠狠的掐入手心，靠著劇烈的痛，才能稍稍壓下心底的悲痛。
“兩位大娘，能和我說說當時的情況嗎？”白曉轉身看向兩位剛剛和白曉拉扯的兩位婦女。
兩人對視一眼，把當時的情況大致的說了一遍。
“……當時情況就是這樣，學校放學，學生過馬路，車子都已經停下，就剛剛那位小姐突然開車沖出來，向孩子們撞去，孩子們尖叫著躲，小河可能是被嚇呆了，站在原地沒動，老太太估計是想救小河，沒想到那位小姐臨時改了方向，就撞到了老太太。”
另一人又道:“是啊，這事說起來不能怪學生的，學校老師已經吹了笛子，所有車輛都停下來讓道了……”
白曉把話聽進去，看著兩人，疑問道:“你們是？”
“我是康小河的老師，我叫田因，”田因說著又指著另一個婦人，“她是李梅，康小河的母親。”
白曉點頭，又想起什麽，問道:“孩子沒事吧？”
李梅眼眶頓時就紅了，“孩子沒啥大礙，就是驚嚇太大，現在正在睡著。”
“恩，你們先回去，這件事我會報警，到時候還請兩位做個人證。”她不會就這麽放過蕭菲菲的。
“好，好，我們一定做證。”兩人連連保證，見白曉無意多說，也就離開了。
三人談話的時候，傅侯厲一直站在白曉身後，默不出聲。
此該那兩人離開，傅侯厲才上前把白曉攬入懷裏，緊緊抱著。她全身冰涼，肌肉僵硬。
“阿厲，我要讓蕭菲菲坐牢，付出她應有的代價。”
“好，我去做。”傅侯厲應道。
白曉拒絕。
“不，你幫我。”我要自己來。
白曉閉上眼，阿婆慈祥的笑臉就浮現在眼前。這個一直溫暖著她的老人，她真的沒想到會這樣離開。
“阿厲，我想陪陪阿婆，就我一個人。”
“好，我就在門外。”
白曉點頭，推個房門。病房裏的醫生已經全部離開，所有的儀器也全部停下，關上房門，便是一片極致的安靜。
“阿婆，你是除了蕭奶奶外對我最好的長輩了，我真的舍不得你。阿婆，我是不是錯了，錯的太離譜了。如果蕭家不在了，蕭菲菲沒了蕭家這個後盾，蕭菲菲就不敢這麽囂張，或許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。阿婆，阿婆……”
白曉爬在阿婆床頭，心痛，懊惱，無措，壓抑的她快要窒息。
她只是想每個人都好好的，為什麽不能好好的。為錢，為名，為利，為一己私利就可以去傷害別人嗎。
傅侯厲站在門外，看著白曉瘦弱的背影，看她顫抖的肩膀，涼薄的唇緊緊抿著，心底的憂慮更重幾分。她的曉曉，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，要怎麽辦。
門裏門外，兩人不同的心境，卻同樣的糾結痛苦。
蔣墨華來的時候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。
人能控制的只有自己，甚至很多時候，連自己都控制不了，更遑論左右別人，所以才害怕仿徨。
蔣墨華嘆口氣，上前。
“我這裏有一個好消息，要不要聽？”
傅侯厲看著病房，沒有回頭。
蔣墨華摸摸鼻子，自己接下去。
“聽說上面暫時壓下了對白曉的逮捕令。”
傅侯厲這次扭頭看他一眼。這個結果早在他的預料之中，不僅是暫時壓下，等他們調查清楚，也會還白曉一個清白。雖然這個清白並不能改變世人的看法，但至少是一個憑證。
蔣墨華訕訕摸著鼻子:“好吧，這不算是什麽好消息，但是我拿到了蕭菲菲撞人時的錄象，這個算是好的吧。”
算算時間，現在項華估計剛剛到桐源小學附近……傅侯厲雙眼微瞇，看著蔣墨華不說話。
蔣墨華舉手投降。
“別這麽看我，我當時是有時到車站正好路過那裏看到了這一幕，救護車還是我叫的……”
兩人正說著話，項華的電話打過來了。
“總裁，監控錄像沒有拿到，那個時間段的所有錄像都被人做了手腳。”
蕭家的動作還真是快啊。
傅侯厲冷笑:“我等會給你傳一份，你拿著直接去報案……”
傅侯厲掛了電話，還沒來得及開口，病房門從裏打開，白曉出現在門後，有些歉然看著的蔣墨華。
“阿婆出事的事情你沒告訴蘇蘇？”
蔣墨華搖頭，隨即瞳孔一縮:“你告訴了？”
白曉舉了舉手機，“剛剛小源來電，我把阿婆的事告訴小源了，沒想到蘇蘇在一旁，也聽到了，現在估計在來醫院的路上。”
蔣墨華立時變了臉色，一面給流蘇打電話，一邊往外跑。
“流蘇懷孕了，胎像不穩，醫生叮囑要靜養，不能受刺激，所以墨華才那麽緊張。”傅侯厲說道。
白曉一驚，又是一喜。
“蘇蘇竟然懷孕了，要當媽媽了，那她和蔣墨華估計也快結婚了，如果阿婆不出事，看到蘇蘇出嫁的場面，肯定會高興壞了的。”
“曉曉……”
白曉擡頭打斷傅侯厲的話:“我知道，人死不能覆生，我不會太難過的，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
明明眼眶通紅，明明眼裏濕意還在，卻要說這樣逞強的話，傅侯厲看著白曉，心一陣陣痛。
“有我在的，想哭就哭吧。”傅侯厲攬她入懷，緊緊抱著。
白曉攥著傅侯厲的衣服，拼命忍著，她不會哭，至少在蕭菲菲得到應有的處罰前，她不會哭。
她不哭，流蘇來的時候卻哭的稀裏嘩啦。
“到底是誰，誰撞的？”蔣墨華想攔著流蘇，但最終沒拗過流蘇，還是讓她上前看了一眼阿婆。
雖然已經處理過，但是那恐怖的傷疤還能想像到當時的淒慘，流蘇就再也忍不住悲傷，氣的跳腳，嚇的蔣墨華跟著她團團轉。
“姑奶奶，氣歸氣，傷心歸傷心，你別跳啊，小心寶寶。”
流蘇回頭瞪他，吼道:“這孩子我根本就不想要，小心什麽小心。”
蔣墨華立時白了臉，流蘇眼底閃過一絲痛苦，故意扭過頭，裝作無識蔣墨華。
白曉看著兩人，以為是流蘇太傷心，以至於說話失了分寸，便上前拉過流蘇勸著。
“蘇蘇，別這樣說……”
正說著，病房門突然被從外推開，一聲怒吼跟著響起。
“白曉，你個賤人，上次害的菲菲還不夠嗎，這次，竟然敢誣告菲菲撞人，我家菲菲招你惹你了，你就這樣不放過她？”
葉蘭一邊尖叫著沖向白曉，白曉忙拉著流蘇往身後躲。誰知流蘇擡臂甩開她的手，一個箭步上前，擡手就給了葉蘭一個巴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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